2005/10/15

老子道德經

老子道德經 第三章 用無為來征服世界 譯文:  追求知識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多學一些。   追求「道」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藉著繼續失去,一個人就達到了無為,藉著無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那個征服世界的人通常是藉著無為而達成的。   當一個人被迫去做些什麼,世界就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征服的。 《道德經》原文: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之,以至於無為,無為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知識是什麼?為什麼所有那些開悟的人都深深地反對它?   知識是一個去跟存在抗爭的設計,知識是自我手中的一個工具,知識是一種衝突:部份試圖要籍著知道整體的奧秘來征服整體,知識是基本的自我旅程。   就好象金錢是自我的旅程,權力是自我的旅程,知識也是,但是它比金錢來得更危險,比權力來得更危險,因為知識更微妙。   我必須告訴你那個古老的亞當被逐出伊甸園的聖經故事。那個寓言具有多層面的意義,其中一個意義是屬於老子的:神創造了這個世界,他叫亞當不要去吃知識之樹上的果實,為什麼要特別禁止知識之樹上的果實呢?事實上,它似乎很荒謬。如果他禁止亞當殺人,那個我們能夠瞭解,如果他禁止亞當進入性,那麼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能夠瞭解,但是神既不禁止性,也不禁止暴力,而是禁止知識,知識似乎是原始的罪。   為什麼神要禁止它?為什麼知識是危險的?因為要知道奧秘的努力是一種侵略,是最深的侵略,想要揭開奧秘的努力是暴力,想要知道奧秘的努力意味著你準備要去抗爭,否則你要知識做什麼?   知識是一種侵略、抗爭、和衝突的設計,部份試圖要反叛,部份試圖要有它自己跟整體分開的存在中心,部份試圖要變成世界本身的中心!   並不是說有一個神在禁止。昨天我告訴你說神喜歡故事,現在我必須告訴你說神本身是一個很美的故事的一部份。神是最美的寓言,任何地方都沒有象神這樣的東西。不要找尋他,否則你的找尋將會徒勞無功,你將永遠都碰不到她。神是一個寓言,但是是很美的!它說出很多事情,如果你認為神是一個人,那麼你將會錯過,神並不是一個人。   有一次,我聽到了一個偉大的哲學對話,我坐在一個有錢人的家裏,坐在他家很美的客廳裏,他一直在喋喋不休,但是後來在另外一個房間的電話鈴響了,所以他必須離開我,他離開是好的,否則我一定會錯過這個偉大的對話。   就在我的旁邊有一個很大的魚缸,有兩隻金魚在裏面游來遊去,那一隻比較年輕的突然停止而問另外一隻說:你相信神嗎?那只比較年輕的魚看起來很哲學化,是一個求道者,那只比較老的以師父的口吻說:是的,否則你認為每天是誰在幫我們換水?如果沒有神,你以為是誰每天在幫我們換水?   所有神的觀念都是象這樣——你認為是誰創造了這個世界?你認為是誰繼續在控制著這個世界,繼續在駕馭著這個世界?只是很小的頭腦、很小的觀念。神並不是一個觀念,它是一個寓言。   所以要記住:當我說「神禁止」,我並不是意味著有一個人在禁止,我只是將它看成一種說話的方式。存在禁止知識,存在允許天真,但是禁止知識,因為在天真當中,部份跟整體融合,跟整體在一起,跟整體合而為一,而當它開始知道,自我就產生了,自我就結晶起來了。現在部份已經不再跟著整體流動,現在它已經有了它自己的頭腦——要做某些事,或是不做某些事,現在它已經有了它自己的選擇,現在它已經有了它自己的喜歡和不喜歡。   這就是亞當和夏蛙突然被逐出伊甸園這個故事的意義。   你一定會想要知道那個樂園(伊甸園)在哪里,它並不是一個地理上的地方,它是一種頭腦的心理狀態。天真就是樂園,知識就是被逐出。   每一個小孩被生下來的時候都跟亞當和夏娃一樣,都在樂園裏,但是之後我們就開始教他們,開始制約他們,所有這些給予制約的老師和所有這些試圖使小孩子變得知識淵博的人都是蛇,它試圖說服夏娃說如果你吃了知識之樹上的果實,你將會變得好象神一樣,你將會有你自己的中心,就好象神有她自己的中心一樣。如果你知道,你將會變得跟你現在不一樣。   整個知識是想要變成你所不是的東西的誘惑,所有的知識都在創造未來,所有的知識都在創造欲望,想要變成某種你所不是的東西。   天真就是去享受那個你是的,知識就是為那個你所不是的作努力。   那條蛇是世界上的第一個老師,那條蛇創造出一個裂縫,那個裂縫在於「存在」(being)和「想要變成什麼」(becoming)之間。所有的知識都會創造出這個在你的「存在」和你的「想要變成什麼」之間的裂縫,它創造出一個夢、一個誘惑、和一個幻象說你可以變成象神一樣,但是,你並不是神,你可以變成象神一樣。天真說:你「存在」,不需要去「變成什麼」,另外的樣子是不可能的,你是整體的一部份,你具有的品質跟整體所具有的品質是一樣的,你是神性的。天真說:你已經就是那個。不需要做什麼,你只要去享受它、慶祝它、高高興興地存在於它裏面。知識說:就你現在的樣子,你是遭到譴責的,你什麼都不是,你將必須變成象神一樣,試試看!作一些努力!做一些事!規範你自己!   記住,到了一個小孩開始想到未來的那一天,他就喪失了天真,只有在他還繼續享受現在這個片刻的時候,他才是一個小孩——天真的,本質沒有受污染。「想要變成什麼」的概念尚未進入,他仍然處於樂園之中。   樂園並不是什麼,樂園就是在此時此地享受你自己的能力。   你處於樂園之中,但是你卻失去了它,因為你無法享受此時此地,你在思考和計畫未來,在某一個地方當你變成象神一樣,你就可以享受它。   知識會創造出未來,知識會創造出欲望,知識會創造出「想要變成什麼」,知識就是那個輪子(欲望之輪),當你處於輪子裏面,你就會在那裏面一直繞、一直繞,哪里也到不了。   知識就是世界。當耶穌說:我的王國不屬於這個世界,他是在指那個「想要變成什麼」的世界,他並不是在指這個有樹木、有小鳥在歌唱、有下雨、有天空、和有雲的世界,不,他並不是在指「這個世界」——這個圍繞著你的世界,他是在指那個圍繞著你的頭腦和你的存在的世界,他是在指那個「想要變成什麼」和欲望的世界,就是佛陀所說的「塔那」(tanha),它就是那個想要成為那個跟你已經是的不一樣的欲望。   那是不可能的,你將會經常處於地獄之中,你只能夠成為那個你已經是的,其他的都不可能,你只是試著在做那個不可能的。   你無法成為任何其他的東西,你怎麼能夠這樣呢?一朵玫瑰花試圖要變成一朵蓮花,一朵蓮花試圖要變成其他的東西……但是它們並沒有那麼愚蠢,它們仍然是樂園的一部份。就在你旁邊的玫瑰花叢仍然處於樂園之中,但是你沒有,就坐在你旁邊的小孩或許仍然處於樂園之中,但是你沒有,我就在你的面前,我處於樂園之中,但是你沒有,所以樂園並不是地理上的問題,它是內在空間的問題。   知識造成裂縫,它腐化了天真,它使你變老,否則你一定會一直保持象小孩一樣。當耶穌說「除非你變成象小孩一樣,否則你無法進入我神的王國」,他這樣說是非常正確的,那是再度打開那個關閉的天空之門的秘密鑰匙。   是知識將你逐出樂園,而不是神。沒有神,那只是說出同樣事情的一個方式。為了要以比較容易的方式來表達,我們使用你能夠瞭解的寓言來說。當你變成有很多知識的,你就自動被逐出,沒有人在驅逐你,當你放棄知識而再度變天真,你就被接受回來,沒有人在接受你。   知識是跟整體抗爭的一個設計,你怎麼能夠跟整體抗爭?它就好象一滴海水要跟整個海洋抗爭,它將會是一個非常非常悲慘的、如地獄般的現象。一滴水怎麼能夠跟整個海洋抗爭?它能夠繼續抗爭,但是它永遠不可能征服整體,它將永遠都會遭到挫敗,那就是地獄,永遠都遭到挫敗,永遠都是一個失敗。   老子說:知識是唯一的罪惡。所有那些領悟到他們內在天真的人都這樣說。   拋棄知識而變成天真的,變成象小孩一樣,重新獲得你失去的孩提時代,突然間你就變成了一個聖人,什麼都不缺。除了這個想要變成其他東西的欲望之外,沒有什麼東西在阻擋你的路。   追求知識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多學一些。   追求「道」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那些對知識有興趣的人,他們的整個努力就是要知道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們繼續累積,他們累積得越多,他們就負荷越多。你可以看一下你的周遭,每一個人似乎都攜帶著如此的一個重擔,似乎都被他自己所累積的東西壓扁了,他在受苦,但是他仍然執著於它,因為他認為那是寶貴的東西。   如果你注意看你自己,你將會感到驚訝,你繼續執著於你的痛苦,你繼續在欲求說某一天,在某一個地方,那個狂喜將會發生,但是你繼續執著於你的痛苦,你從來不肯放掉它。記住,它並沒有執著於你,它不可能執著於你,知識不可能執著於你,是你執著於它,你不僅執著,你還繼續滋長它,你繼續幫助它越來越成長。   老子說:追求知識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多學一些。他的整個努力就是要學得更多,累積更多,知道更多。他知道得越多,他就越不在裏面,因為這樣的話,他的本性就喪失得越多,然後他就變成一個資料堆,一個垃圾場,他找不到他自己,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迷失在他自己知識的叢林裏。   追求「道」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追求「道」的學生剛好相反,追求真理,而不是追求知識,追求本性,而不是想要成為什麼,這樣的學生剛好相反,他每天都繼續在失去,他卸下自己的重擔,他脫掉學習,他唯一的學習就是如何脫掉學習,他所感興趣的唯一事情就是如何完全卸下重擔。   有一個德國的哲學家來找瑪赫西拉曼,當然,他是旅行了很長的路才來到的,他一定對他要問的問題想了很多,當他到達拉曼那裏,他說:我來是想要坐在你旁邊多學一點。拉曼帶著很深的慈悲看著他,然後說:那麼你找錯人了,因為在此我只教導脫掉學習。如果你是要來學習的,那麼你來錯地方了,你要去其他地方,但是如果你已經準備好要脫掉學習,如果你已經夠成熟要脫掉學習,那麼你就可以留在這裏。   他這樣說是對的。接近一個聖人,你是要去脫掉學習的。當你對你的學習已經感到膩了,當你已經學了很多,但是什麼也沒得到,當你知道很多,但是卻迷失在你的知識裏,當你知道很多,但是你已經完全忘掉你是誰,當你知道很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或是非主要的事情,而關於你自己本性最主要的事情卻喪失了,那麼你就去找一個聖人未脫掉學習。   那是最大的臣服、最大的「交出」。要交出你的財富是很容易的,因為它外在于你,強盜可以將它搶走,它也可能被偷走,它並不是你的一部份,它是外在的!你很容易就可以拋棄它,但是你的知識已經變成了一個內在的現象,它已經進入了你的內在,它在你的血液中流動,它已經變成了你骨頭的一部份,它已經變成了你骨髓的一部份,你很難將它交出來。   要學習一件事很容易,但是要脫掉學習卻非常非常困難。當你已經知道一件事,要如何脫掉那個已經習得的?要變得不知道真的是非常非常困難,要如何拋棄它呢?它已經那麼地深入到你裏面,除非你超越頭腦因為你跟頭腦認同——否則你無法拋棄它,因為當你知道了某件事,你會認為「它是我」,然後你會把你的知識想成你的本性。   走開!所有的靜心技巧都是要從頭腦走開,使你跟頭腦之間有一些距離,使你變得有一點超然,而不跟它認同,使你超越頭腦,而變成山上的觀看者,好讓你能夠看到頭腦裏面正在發生的事。唯有當你跟頭腦分開,才有可能拋棄某些束酉,才有可能拋棄知識,才有可能脫掉學習。   追求「道」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那就是他的獲得,他籍著每天失去一些來獲得,那就是他的學習,他籍著每天脫掉一些來學習,有一個片刻會來到,到時候他會再度變成一個小孩,什麼都不知道,有一個片刻會來到,到時候他會再度進入樂園。   他已經嘗到了知識的苦果,但是他發覺那是愚蠢的,知識是很深的愚蠢,他發現了,現在他再度進入樂園,現在已經沒有蛇可以引誘他,他已經變成熟了,象小孩一樣,但是是成熟的,是一個小孩,是天真的,但是是警覺的、有覺知的、有意識的。   現在他已經達到了一個更偉大的純潔,因為一個沒有覺知的純潔一定會失去。有人將會來引誘,有人將會來腐化,而如果沒有人,你本身將會腐化你自己,因為你並不警覺。   亞當必須被逐出樂園,他就只是很天真。就某部份而言,他象一個佛,他很天真,就某部份而言,他象耶穌,他很天真,但是有一部份缺少了,他並沒有覺知。   亞當是開始,而耶穌是結束,亞當只是一半,而耶穌是完整的,另外一半已經變得有覺知。耶穌是不能夠被腐化的,他不只是純潔的,他同時是不能夠被腐化的,他的天真是絕對的。   追求「道」的學生著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藉著繼續失去,一個人就達到了無為。   這是非常微妙的,你要盡可能去注意它。關於它,你要盡可能靜心地去看它。   你或許不知道,靜心(meditation)這個字跟醫藥(medicine)這個字來自同樣的字根,而那個字最原始的意義是:變完整的技巧,變健康的技巧。醫藥是具有醫療作用的,靜心跟它一樣,也是具有醫療作用,它使你成為完整的、整合的、健康的。   注意,盡可能靜心地去聽它。當你很靜心地去聽,你就能夠瞭解,當你很專心地去聽,你是在學習。如果你專心地聽,你將會得到知識,如果你靜心地聽,你將會失去知識,那個差別非常微妙。   當你很注意地聽,注意意味著一種緊張,它意味著你是緊張的,你太想要去學習、去吸收、去知道,你對知識有興趣,專心是走向知識的道路。當頭腦集中在一件事上面,當然,它可以學得更多。   靜心是不集中的頭腦,你只是靜靜地聽,頭腦裏面沒有緊張,沒有一個衝動要去知道或學習,不,你是全然地放鬆,你處於放開來的狀態,你的整個存在是敞開的。   你聽並不是為了要知道,你聽只是去瞭解,這兩種聽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如果你試著要去知道,那麼你會試著去記住我所說的,在內在深處,你是在重複它,你在頭腦裏面作筆記,你在你的記憶裏面將它寫下來,你想要使它深深地印在你的腦海裏,好讓你不會忘記,然後它就會變成知識。   同樣的情況也可以變成脫掉學習和瞭解,那麼你就只是聽,你對累積它沒有興趣,你對將它寫在你的記憶裏或寫在你的頭腦裏沒有興趣,你只是敞開你自己來聽,就好象你在聽音樂一樣,就好象你在聽樹上的小鳥歌唱一樣,就好象你在聽著風吹過古老的松樹,就好象你在聽一個瀑布的水聲,沒有什麼東西要記住,沒有什麼東西需要記憶,你不用一個鸚鵡的頭腦來聽,你只是沒有任何頭腦地聽,那個聽是很美的,它是狂喜的,在它裏面沒有目標,在它裏面就是狂喜的,在它裏面就是喜樂的。   靜心地聽,不必集中精神。所有的學校、專校、或大學都教你集中精神,因為那個目標就是要記住,但是在這裏,那個自標並不是要記住,那個目標根本就不是要去學習,那個目標是要脫掉學習。   靜靜地聽,不要去想說你將會忘掉,不需要去記住,只有垃圾才需要被記住,因為你會繼續忘掉它。   每當你聽到真理,你並不需要去記住它,因為它不可能被忘掉。你或許記不得那些文字,但是你將會記住那個主要的本質,它將不會成為你記憶的一部份,它將會成為你存在的一部份。   我在此說了一些事,老子透過我在此說了一些事,來顯露出你那被隱藏起來的本性的一部份。他並不是在用新的資料來喂你,他只是在揭開你,在重新發現你,他只是在讓你瞥見你的本性。   藉著繼續失去,一個人就達到了無為。   知識是一種作為,它是一種衝突和奮鬥,達爾文稱之為「適者生存」,它是在跟自然抗爭,它是人類在反抗整體的一種經常性戰爭,多麼愚蠢!但這種事是存在的。   當你想要學習一些事情,事實上你是試著要學習去做一些事情,所有的知識都是實用性的、實際的,你會將它轉變成你的實務,你會用它來做一些事,不然你會說:為什麼要學習?有什麼意義?你以一個實用的東西來學它。   那就是為什麼在一個實用的、經驗的世界裏,藝術會漸漸消失,沒有人會想要去聽詩,沒有人會想要去聽音樂,因為那個問題是:你能夠用它來做什麼?你可以從它來賺錢嗎?你可以從它變得很有權力嗎?你能夠用它來做什麼?籍著聽音樂,你能夠修理一輛車子嗎?你能夠蓋起一個房子嗎?不,它無法被使用,音樂是非實用性的,它沒有實用價值,那就是它的美。   整個生命都是非實用性的,它沒有目的,它並沒有要去到任何地方,它就只是在這裏,它並沒有要去到任何地方,它並沒有什麼目標要達成,它沒有已經被註定的命運。它是一個字宙的遊戲,印度人稱之為「利拉」(leela——一個遊戲,只是小孩子在玩,沒有既定的目標,遊戲本身就是目標,他們在享受它,他們在它裏面覺得很高興、很快樂,就是這樣!   學習總是為了要去做些什麼,它是走向成為一個偉大的做者的一種技巧。如果你知道得更多,你就可以做得更多,那麼脫掉學習是要做什麼?它是要使你成為一個「非做者」。   漸漸地,你將會變得什麼都不知道,你將不能夠去做,漸漸地,當知識從你身上消失,作為也會消失,你將會變成本質,這樣的話,你可以存在,但你將不會是一個做者。我並不是說你不會去做任何事,甚至連佛陀都必須去乞食,甚至連老子都必須想辦法取得三餐,或是做一些必要的生計。當下雨的時候,他必須找到一個庇護所。他壽命很長,而且他過著一個非常健康的生活。不,我並不是說你什麼事都不去做,我的意思是說你變成一個非做者。事情開始發生,你並不去做它們,它們自己發生,那個做者、那個操縱者沒有了、融解了、消失了,隨著做者的消失,那個自我也就找不到了。   人們來到我這裏說:我們怎麼能交出自我?你無法交出自我。如果有自我存在,要由誰來交出?這是自我在問,自我在問說要如何將自己交出來(臣服)?   你可以彎下你的頭,你可以將你的頭放在我的腳下,然後說「我臣服」,但是這個說出它的「我」就是必須交出來的東西,現在它將會繼續存活,而透過臣服本身來得到滋養,它將會去告訴別人說:我已經完全臣服于我的師父。我已經不復存在了,但那個「我」還是繼續存在,它宣稱什麼是不會有任何差別的,它可以透過每一件事來宣稱它自己——透過臣服或是透過棄俗來宣稱它自己。   不,自我無法被交出來,但是如果你開始脫掉學習,有一天你會突然發現,自我從來不曾存在過!一開始它就不存在,而你卻在問一個愚蠢的問題說:要如何交出它?打從一開始它就不在那裏,它從來不普存在過。突然間你會開始去看你自己的內在,在那裏你找不到它,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它從來不曾在那裏,它是一個虛假的概念,它是透過作為(doing)而來的。   所以有一個系統:知識可以幫助你變成一個做者,然後當你變成一個做者,你就變成一個中心,當然,那是一個虛假的中心,你無法成為一個真實的中心,因為你跟存在並不是分開的,唯有當你能夠跟存在分開,才可能有一個真實的中心,但是你能夠跟整個存在分開地存在嗎?你能夠不要有空氣圍繞著你而存在馮?你能夠不要呼吸而存在嗎?你能夠不要有太陽繼續給你生命和能量而存在嗎?你能夠不要有樹木繼續給你水果,以及大地繼續給你作物而存在嗎?你能夠不要有雨水、沙石、和海洋而存在嗎?你能夠不要有星星和月亮而存在嗎?你無法如此,跟整個存在分開的話,你就不能生存。   這樣的話,你怎麼能夠說你有一個中心?只有整體能夠有一個中心,事實上只有整體能夠被允許說「我」,其他沒有人能夠這樣做。   但是籍著失去知識,你會漸漸使你的整個房子都解體。那個解體要從基礎開始,那個基礎就是知識。失去那個基礎,拋棄那個基礎,然後房子就會開始垮下來,那個房子屬於作為。那個基礎屬於知識,而那個房子屬於作為,在那個房子裏面有一個假想的、好象鬼魂一般的東西住在裏面,那就是自我。   當那個基礎消失,房子就垮下來,當房子垮下來,你就突然覺知到沒有人住在那裏,那個房子一直都是空的,它只是一個概念、一個偶發的念頭,只是頭腦的一個夢——一個惡夢。   藉著繼續失去,一個人就達到了無為,藉著無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這是奧秘,籍著無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每一件事都已經被做了,你是不必要地介人,你不必要地造成很多紛擾,沒有你的存在,每一件事都已經進行得很美。   一旦你知道了它,你就拋棄那個做者,你變威那個流的一部份,你隨著河流漂浮,你甚至不去游泳。目前你試著要逆流而遊,那麼當然你會覺得疲倦,然後你覺得你被打敗了,沒有人試圖要打敗你,河流並沒有試圖要打敗你,事實上,河流完全不知道你有存在這個事實,這對河流來講是幸運的,否則如果她知道你,知道你的存在,她將會瘋掉,有那麼多瘋狂的人。不,河流完全不知道那個事實,她很喜樂地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你逆流在跟她抗爭。   有一次,就象今天一樣,在下雨,村子旁邊的河流氾濫了,突然間,人們都跑向木拉那斯魯丁的家,他們說:那斯魯丁,你在這裏做什麼?你沒有聽說嗎?你太太掉進了河流,趕快去救她!因此那斯魯丁很快地跑過去。   沒有人想到他居然會跑那麼快,因為每一位元先生多少都會想說他太太在某一條河流裏面被淹死,那是很好的,而且村子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說他們兩個人處得不好,事情總是不對勁,他們一直在吵架,所以那是一件高興的事,那是來自上天的一個祝福,但是木拉那斯魯丁卻跑得那麼快,他們都不相信他那麼愛她。   他跳進了河裏,然後開始試著跟河流抗爭,他開始逆流而遊。人們說:你在幹什麼?你是一個傻瓜嗎?河流已經將你太太帶往下游!你要去哪里?   那斯魯丁說:別吵!我知道我太太知道得很清楚,她永遠都會逆流而遊,她不會住下游走,那不是她的本性。   每一個人都在逆流而遊,都試著要跟河流抗爭,為什麼?因為在抗爭當中,你可以創造出自我的概念。在挑戰當中、在抗拒當中,你可以創造出自我的概念,如果你放棄抗爭,然後隨著那個流漂浮,你就會漸漸知道說你不存在,那就是為什麼人們會喜歡挑戰、喜歡危險、想要抗爭。如果沒有人可以抗爭,他們就會創造出一個東西來抗爭,因為唯有在抗爭當中,他們的自我才能夠被保持,它必須持續地被保持,它就好象一輛腳踏車,你必須繼續踩它,否則它會倒下來,你必須繼續踩它,自我需要繼續被踩,每一個片刻你都必須繼續跟什麼東西抗爭,一旦你停止抗爭,你就會突然發覺那個輪子不動了。沒有抗爭,自我無法存在。   學習能夠幫助作為,作為幫助抗爭,抗爭創造出自我,這就是那個系統、那個科學。宗教的一切就是關於這個。拋棄知識,忘掉它,變成象小孩子一樣地天真,突然間你就會看到事情在改變,如此一來,你就不是一個做者。當你不是一個做者,並不是說事情就停止發生,它們還會繼續,你是無關的,當你不存在,不受打擾,事情還是照常發生,太陽還是跟現在一樣,每天都會出來……   你是否聽過有一個年老的女人,她住在一個小村子裏,她相信說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太陽才每天都出現在那個村子。她養了很多隻公雞,就在太陽出來之前,它們會開始發出噪音、開始啼叫,她相信說就是因為那些公雞,所以太陽才每天升起。   那聽起來很合乎邏輯,事情總是:它們發出一些噪音,然後不久太陽就開始升起,從來不會不是這樣,所以她告訴村民們說:太陽是因為我才升起的,一旦我離開了這個村子,你們都會生活在黑暗之中。聽到這些話之後,他們都笑了,她覺得很生氣,因此她就帶著她所有的公雞離開了那個村子。   她去到了另外一個村子,當然,到了早上的時候,太陽還是照常升起。她笑了,然後說:現在他們知道了吧!現在太陽出現在這個村子!現在他們將會又哭又泣,而且會後悔,但是我不要回去。   沒有你的存在,事情還是一直在發生,沒有你的存在,事情一直都很完美,當你不在這裏,每一件事都會跟以前一樣地完美,但是你無法相信它,因為如果你相信它,你的自我就消失了。   當那個做者消失,事情還是會繼續。   藉著無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每一件事都在發生,因為有整體在運作。當你不抗爭,你也會變成整體的一個工具、一個通道、一支內在中空的笛子,整體會繼續透過你來歌唱,更好的歌曲將會透過你而來。   甚至在現在,不管你的存在,它們有時候還是會來。有時候你會突然感覺到有寧靜的心情來臨,你不知道它來自那裏——就這樣意外地出現。它出現,因為不知道怎樣,在那個片刻你忘記抗爭。你忘了,你本來或許有試著要抗爭,但是你忘了,突然間,每一件事都變得很美。   但天空並不是永遠都保持那麼敞開,雲會再度聚集,因為你會開始再度去做些什麼。就在那個你覺得每一件事都很美的片刻,突然間,你又會開始去做些什麼,頭腦會開始去想:這個片刻將會維持多久?我或許會失去它,所以我必須做些什麼來保護它,使它變得很安全!   如此一來,你就介入了,那支笛子就不再是空的,它充滿著你,那個音樂就不再流動了,它喪失了。當它喪失,你就會想說:看,我應該更努力一點。是因為你的努力,它才喪失的,但是你的頭腦會繼續說:你應該更努力一點,然後它就一定會繼續。   有時候,坐在星星底下,你會感覺到在你的內心有一種喜樂產生,它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你感到很驚訝,你無法相信它。   我碰過一些單純的人,他們在他們的一生中曾經碰到有很多象佛一樣的片刻,它們屬於基督意識,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將那些事告訴別人,因為他們本身不相信那些事是可能的,事實上,他們將那些事壓抑下來,他們一直在想說,那一定是他們想像的。沒有我的任何努力,它怎麼可能發生?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得很喜樂?   你可以在你自己的生活當中記得那些時候——在你完全沒有期待的情況下,只是去上班,在處理日常的事務,太陽高掛在那裏,而你在流汗,突然間,有某種東西讓你感受良深,一下子,你變成不是舊有的你,天堂再度被獲得了。   然後它會再度失去,你會忘掉它,因為它並不是你生命型態的一部份,你甚至不去談論它,因為你認為:「那一定是我想像的,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我什麼事都沒做,它怎麼可能發生?它一定是幻覺,或是一個夢。」因此你不去談論它。   因為我深深地觀察了千千萬萬人,我常常碰到很多人在他們的一生當中都有碰到這樣的片刻,但是他們從來不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即使他們試著去告訴別人,人們也會笑,他們認為:你太愚蠢了,他們不相信,他們會去壓抑那些事情。   人類不僅壓抑了性,壓抑了死亡,人類還壓抑了人生當中一切美好的事。   人類被迫去變成好象一個機器人,所有那些進入未知的線索和門都被關閉了。   但是老子說得對,他知道他在說什麼,我也知道,事情繼續自己在發生。   有很多年,我一直都沒有做什麼事,甚至也沒有去想它們,它們繼續自己發生。去看事情如何繼續自己發生是一種純粹的喜悅。   沒有你的作為,有很多事發生。當它沒有你的作為而發生,它具有它本身的美,在它裏面沒有暴力,它具有一種優雅,它很可愛,當你去做它,當你去強迫它,那個優雅就喪失了,它就變得很醜。   暴力不可能是優雅的。要成為非暴力的,那是唯一的方式,就象老子所說的,要拋棄知識,拋棄那個做者,只要存在,也讓事物存在,每一件事物都會開始開花、開始流動。知識使你凍結。   藉著繼續失去,一個人就達到了無為,藉著無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那個征服世界的人通常是藉著無為而達成的。   當一個人被迫去做些什麼,世界就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征服的。   那些做出很偉大的事的人都是「非做者」(non-doers)。做者或許會出現來做很多事,但這些事並不持久。   亞歷山大、拿破崙、希特勒、墨索里尼,他們都很努力地去試著做很多事,但他們只是在他們的周圍和他們自己裏面創造出惡夢。他們自己的作為使無數的人和他們自己都付出很多代價,他們自己的作為變成自殺的,他們殺死了好幾百萬人,到了最後,他們也殺死了他們自己,那就是一切所發生的。他們以一個惡夢存在,他們是瘋子、神經病人、和謀殺者,那些人並不是征服者,他們並沒有征服世界。 然後看看一個佛、一個老子、或一個耶穌,那是一種不同形式的開花。好幾世紀過去了,不同的時代來了又去,老子仍然保持開花,他的芬芳仍然保持跟以前一樣地新鮮,它的新鮮一點都沒有喪失,它並沒有變老,它並沒有染上很多灰塵,它就跟今天早晨的露珠一樣地新鮮。   生活在現在的人永遠保持在現在,他們從來不屬於過去。   老子比任何希特勒或墨索里尼更跟我們是同一時代的人。在千千萬萬年之後,老子還會保持跟我們是同一時代的人,他將會永遠跟我們都是同一時代的人。耶穌永遠都不是過去歷史的一部份,他永遠都是現在的一部份。他過世了,但是他從來就沒有過世,他還繼續活著,那就是基督教復活的寓言故事的意義。他死在十字架上,但是隔天被發現走在路上。不要就字面上的意義來看它,這是一個很美的寓言。,它具有很深的意義。你在十字架上殺死他,但是你殺不死他,幾天之後,他又會走路,他再度可以行動。   你無法殺死一個耶穌,一個已經知道無為的人無法被殺死,因為只有自我能夠被殺死。自我能夠被摧毀,但是一個人的本質存在永遠無法被摧毀,他復活了。   在基督教裏面,剛好是它的相反發生了,那個十字架變成了最重要的東西。復活應該是最重要的東西,而不是十字架,因為有很多人死在十字架上,那並不很重要,最重要的事是復活,整個基督教應該要依靠那個——耶穌無法被殺死。我們殺死他,我們將他釘死在十字架上,但是他無法被殺死,他仍然保持新鮮,他永遠都是新鮮的,現在你可以在十字路口碰到他,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他。   在印度,我們從來不把任何神的化身,比方說南姆、克裏虛納、佛陀、或馬哈威亞,畫成年老的,並不是說他們不會變老,他們也會變老,身體必須遵循同樣的法則,自然從來不相信例外,那個規則是絕對的。南姆、克裏虛納、怫陀、和馬哈威亞,他們也會變老,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把他們畫成年老的,我們一直都把他們畫成年輕的。存在於印度的所有形象都是年輕的馬哈威亞、年輕的佛陀、年輕的克裏虛納、和年輕的南姆,他們從來不是年老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我們知道他們的年輕,我們覺得他們從來不會變老。身體來了又去,但是他們的青春繼續保持。他們的芬芳和他們的天真具有一種永恆的品質在裏面。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征服者,而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做,一個人從來不知道老子做了什麼,他什麼事都沒做,你找不出一個比老子更無事的生活。沒有什麼事發生,只有一件事發生,他發生了,就這樣而已,其他沒有什麼事發生。   那就是為什麼這些人在歷史上不被重視,最多他們只能夠成為小小的注腳,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自傳,他們什麼都沒有,而希特勒有一本很厚的自傳,有很多事在他的周圍發生,但是在他裏面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有一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那就是他的本性。其他有很多事發生,你可以繼續一直寫好幾千頁,仍然還有很多沒有寫到的,但是老子呢?只要一個注腳就夠了。   你甚至可以刪掉那個注腳,因為他並不是歷史的一部份,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事件。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征服者,他們繼續在征服。老子仍然繼續拋出他的網,而人們仍然會被抓住,人們仍然會被轉變、被蛻變,從他們的墳墓中復活過來,那個奇跡一直在繼續著。   那個征服世界的人通常是藉著無為而達成的。   當一個人被迫去做些什麼,世界就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征服的。   永遠不要強迫任何人去做什麼事,永遠不要強迫你自己去做什麼事,讓事情發生,然後神就會透過你來做它們。這是做事的兩個方式:其中一個方式就是由你去做,另外一個方式就是神透過你來做它們。如果你去做它們,你會為你自己創造出焦慮、痛苦、和悲慘,因為這樣的話,你就變成結果導向的,你會去想說:我會成功嗎?你會變得對結果比對過程更加顧慮,然後你會經常擔心,不論有什麼樣的事發生,你都將會感到挫折。   如果你成功了,你將會感到挫折,因為那個成功沒有辦法帶給你那些你認為它可以帶給你的東西。而如果你失敗了,當然你將會處於痛苦之中。   那些失敗的人處於痛苦之中,那些成功的人也處於痛苦之中。事實上,那些成功的人比那些失敗的人更是處於痛苦之中,因為失敗之後仍然還可以存有希望,而一個成功的人已經無法再希望了,他變成完全地絕望,現在他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因為他已經成功了。去問那些非常富有的人,為什麼他們處於如此的痛苦之中?如果他是一個窮人,那麼我們能夠瞭解,但是為什麼富有的人也過得那麼痛苦?他們已經成功,現在,在成功之後,他們已經瞭解到那是沒有用的,成功並沒有帶給他們任何東西,它只是浪費掉他們的整個生命。   現在,那些失去的時光已經無法再重新獲得,似乎已經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因為他們或許已經有了千萬家財,而如果他們在同一條線上繼續的話,最多他們只能夠再增加一些財富,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原有的那麼多財富並沒有能夠給你任何滿足,再多增加一些財富也還是無法讓你滿足。   「滿足」(satisfaction)這個字必須被加以瞭解,這個字非常奇怪,它來自拉丁文的字根satir,滿足(satisfaction)、滿意(satisty)、和飽足(satiate),它們都是來自satir這個字根,而satir這個字來自一個梵文的字根sat。sat意味著真實的,那個絕對真實的。從同樣的這一個字sat又導出一個日本字叫作satorir(三托曆),它的意思是一個已經達成真理的人。   Sat意味著成為真理,或是一個已經達成真理、已經達到三托曆的人。但是在求得滿足或飽足的過程當中,他們喪失了跟他們原始的根的接觸。除了真理以外其他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滿足,所以當你在世界上成功的時候並不會有滿足。只有真理能夠滿足。   你可以累積無數的金錢,但是突然間你會發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滿足,你的饑渴仍然保持一樣,它並沒有被止渴,而現在已經沒有希望了。你學到了一個詭計——如何成功,現在你成功了,但是你在這個成功當中已經浪費掉你的整個人生,然而滿足還是沒有出現,只有一個深深的挫折,一個絕望的狀態。如果你失敗了呢?當然,那怎麼會有滿足?在世界上,如果你失敗,你就失敗了,如果你成功,那麼你也是失敗。   你們有一句格言,你們說:沒有象成功那麼成功的。我將它改變了一些,我說,沒有象成功那麼失敗的。   失敗失敗,成功也失敗,只有一個可能性:你必須知道你的本性,你必須知道真理,只有那個能夠滿足,只有那個從來不會失敗,但那並不是「想要變成什麼」的一部份,它跟時間無關,就在當下這個片刻,它已經有了,它已經以它全然的光輝在那裏。國王就在你裏面的寶座上,但是你從來不去看那裏,你在找尋金錢、知識、聲望、和權力,你走到外面去。所有那些走到外面去的人,進來吧!   拋棄學習,學習如何脫掉學習,進到裏面來,放棄做者,學習如何以無為來做事。   有一個奧秘,這是所有的奧秘裏面最偉大的,這是能夠發生在任何人身上最大的奇跡,那就是:你只是變成一個通道、一個工具、一支中空的笛子,然後神聖的歌曲就會開始流經你。   你只是不要擋在你和你自己之間,這就是所有瑜伽、譚崔、和宗教的全部。拜託,將你自己擺在一旁,不要擋住那個路,只要站在旁邊,讓神的馬車經過。如果你只學會一件事:如何站在旁邊,那麼你就算是學到了一切。   然後你會瞭解,每一件事都自己在進行,整體一直都在運作,部份不需要去運作,它只需要參加,它只需要不去製造麻煩和衝突,它只需要跟整體在一起。   跟整體在一起就是成為宗教的,跟整體對立就是成為世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