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23

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

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
摘自<沙的智慧>‧ 奧修出版社

鍾愛的奧修:到底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阻礙我完全臣服?
說「是」永遠都是對的嗎?

對生命說「是」是很困難的,因為你一直都被教導去說「不」。
那個制約已經非常久了,不僅有那個制約存在不允許你說「是」,還有某種內在的運作機構也不允許你說「是」。
當一個小孩生下來,他是一個說「是」的人,漸漸的,當他開始感覺他自己是一個個人,「不」就升起了。
小孩開始說「不」,你就可以確定他的自我誕生了。
沒有說「不」,自我無法存在,所以每一個小孩都必須說「不」,它是變成一個個人的內在需要。
如果小孩一直對每一件事說「是」,他將永遠無法變成一個個人,他將無法對他的存在有任何定義。
他怎麼能夠定義呢?「是」沒有給你定義,「不」才能夠給你定義。
當你說「不」,你知道那是「我」在說「不」,當你說「是」,並沒有「我」在裡面。
當你說「是」的時候,生命與你保持合一;當你說「不」的時候,你畫了一條界限,你有所主張,那就是聖經裡面亞當不服從神、對神說「不」的意思。
它是必須的,否則亞當將永遠無法跟神分離,他將永遠不能夠有任何個體性,他將會保持模糊,就好像雲一般,雲霧狀的。他必須說「不」,他必須不服從,他必須反叛。
記住,這不是某種發生在過去,而且只會發生一次的事;對於每一個新的亞當,它都會發生,對於每一個人類新的小孩,它都會發生。
每個小孩生活在伊甸園裡幾個月、幾年,然後漸漸地、漸漸地,他必須拒絕、他必須反叛、他必須不服從。
父親說:「不要做這個!」而他必須去做它,只是為了要說:「我是我自己,你不能一直像樣命令我,我不是一個奴隸,我有我自己的喜好,我有我自己的好惡。」有時候小孩甚至會做出某些他並不是很喜歡去做的事,因為父親叫他不要做。
他必須反對父親,那是要分開存在的唯一方式。他必須反對母親,他必須反對老師。
每個小孩都有一個說「不」的時機,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我並不反對它,否則就不會有個人,但是之後你會習慣於說「不」。
有一個時機,有一個季節去說「不」,但是也有一個時機要去學習丟棄那些不必要的「不」,否則你將永遠無法達到和神性合一。
只要瞭解那個要點:「不」幫助你和父親、母親、家人、社會分開,那很好,就它能夠達到那個情況而言,它是好的,但是之後有一天,你必須學習對神說「是」,對存在說「是」,否則你將永遠保持分開,而那個分開會產生痛苦,那個分開產生出一種生命的掙扎,產生出一種抗爭,因此人生就變成一個戰爭,然而生命不應該是一個戰爭,它應該是一種放鬆的喜樂。
所以,總有一天一個人必須說「是」。
你問我:「到底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
你害怕失去你的自我,是「你」在阻礙你自己,是你的自我在阻礙你。
就以前的情況而言,那是不錯的,它幫助你去除你過去的傳統、你過去的歷史、你的父親、你的家人、你的教會等等。那是好的,但是它的作用已經結束了,你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
現在,不要繼續抗爭,不要繼續帶著說「不」的舊習慣,否則你將繼續保持幼稚。
了瞭這個似非而是的真理:如果一個小孩從來不說「不」,他將永遠無法成長,而如果一個成人繼續說「不」,他將繼續保持幼稚。
有一天你必須全心全意的說「不」,然後有一天,你必須將那個「不」丟棄。
你問說:「……說『是』永遠都是對的嗎?」
不,並非永遠都對。
「不」有它本身的作用,但一個人不應該沈迷於它,就是這樣。
「不」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有一些片刻你必須說「不」,有一些片刻你必須說「是」。
一個人必須能夠自由的說「是」或「不」。那是我一直在告訴你們的。
一個人不應該執著於這兩者之中的任何一個。
一個自由的人是一個注意看每一個情況,然後再說「是」或「不」的人,那個反應是怎麼樣,他就怎麼說,他在當下那個片刻覺得喜歡怎麼樣,他就怎麼說。
那個「是」或「不」不應該來自記憶。它不應該是一個固定反應,它應該是一個自然反應。
一個人必須自由的說「是」或「不」。
如果你執著於說「是」,你將不能夠有任何個體性;如果你執著於說「不」,你將只有醜陋的自我。
一個在「是」和「不」之間保持非常平衡的人才是健康的,完整的。
說「是」並非永遠都是對的,它不可能如此,沒有一樣東西永遠都是對的,也沒有一樣東西永遠都是錯的,但是你一再一再地被教以固定的觀念:這是錯的,那是對的。
對和錯是會改變的,當情況改變,它們就改變。沒有一樣行為就它本身而言是對的或可能是對的,也沒有一樣行為就它本身而言是錯的或可能是錯的。
每一個情況都是新的,你從來就無法知道。
永遠不要帶著固定的概念,固定的概念太執著了,你必須保持能夠自由行動。

2006/02/09

內省不是靜心

內省是去想關於你自己。

但是記住自己根本就不是思想:它是覺知到你自己。那個差別很微妙,但卻是非常大。

西方的心理學堅持要內省,而東方的心理學堅持要記住自己。
當你內省,你要怎麼做?比方說你在生氣;你就開始去想關於憤怒的事,去想說它是如何引起的。你開始去分析說它為什麼會被引起。
你開始判斷說它是好的或是壞的。
你開始合理化解釋說你的生氣是因為那個情況使然。
你沉思憤怒,你分析憤怒,但是那個注意的焦點是在憤怒上,而不是在自己。
你的整個意識都集中在憤怒上:你在看,你在分析,你在聯想,你在思索它,你設著在想出如何來避免、以及如何去除它、如何不要再犯。
這是一個思考的過程。
你會將它判斷成不好的,因為它是具有破壞性的。
你將會發誓說“我將永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將會試圖透過意志來控制這種憤怒。
那就是為什麼西方的心理學變成分析性的:分析和剖析。   
東方的心理學說:“要覺知。不要試圖去分析憤怒,那是不需要的。
只需看著它,但是要有覺知地去看。不要開始去想。
”事實上,如果你開始去想,那麼思想就會變成去看那個憤怒的一個障礙。
思想會矇在它上面,思想會像一朵雲一樣的圍住它,那個清晰就喪失了。
根本就不要想。要處於一種無思想的狀態,只要看。   
當你跟憤怒之間連一個思想的微波都沒有,你就直接面對那個憤怒。
你不去剖析它。你也不必很麻煩地去探討它的來源,因為那個來源是在過去。
你不去判斷它,因為你一判斷它,思想就又開始了。
你也不必發任何誓說“我將不再做它”,因為那個發誓將會引導你到未來。
在覺知當中,你停留在那個憤怒的感覺,全然在此時此地。
你沒有興趣去改變它,你沒有興趣去思考它,你只有興趣直接去看它,直接面對它,立即地,那麼那就是記住自己。   
這就是它的美:如果你能夠看著憤怒,它消失了。
它不僅在那個片刻消失,經由你深入的看而來的消失就能夠給你那個鑰匙,不需要使用意志,不需為為未來作任何決定,不需要去追溯它的來源。
那是不需要的。現在你已經有了鑰匙:看著憤怒,憤怒就消失了。而這個看是永遠都可以的。
每當憤怒存在,你就能夠看;然後這個看能夠成長得更深。   “
看”有三個階段。
第一,當憤怒已經發生,而且消失,就好像你在看著一個尾巴在消失——一隻象已經走掉了,只有尾巴在那裡。當那個憤怒存在,你因為涉入太深而無法真正覺知。
當那個憤怒幾乎消失,百分之九十九消失,只剩下最後的部分還在進行,消失而進入遠方的地平線,那個時候你才變得覺知。這是第一種狀態的覺知,很好,但是不夠。   
第二種狀態就是當那隻象在那裡,不只是尾巴在那裡,當那個情況已經成熟,你真的生氣到了頂點,在沸騰,在燃燒,那個時候你才變得覺知。   
還有第三個階段:憤怒尚未來臨,或是正在來臨——不是尾巴,而是頭,它剛好進入你意識的領域,那個時候你就變得覺知,那隻象尚未形成,你在那隻動物還沒有生下來就將它殺死,這是生育控制,那個現象尚未發生,那麼它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摘自 靜心觀照- 修行的指引 Meditation- The first & last Freed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