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19

聆聽的靜心

聆聽的靜心是帶著你整個靈魂來傾聽的藝術
「如果一個人能夠學習到正確聆聽,他就掌握了靜心最深的奧秘。」
聆聽奧修的話語是一種幫助人們學習傾聽藝術的好方法。
透過聆聽他的聲音,你可以經驗到
「毫不費力的寧靜」
它也是把敏銳的覺知帶入你日常生活中的關鍵。
這是一個簡單的靜心,你可以在家裡安靜地聆聽,或者上下班的通車時、在公園裡漫步時傾聽。再也沒有比這更簡單容意的靜心了,它適用於任何人、任何地點。 一旦你選定了某一則奧修的演講話語後,找個適當的時間,為自己找個舒服、放鬆的方式聆聽,眼睛最好能夠閉起來

奧修話語的目的:「我說話的方式有一點奇特,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講話。就技巧上而言,那是不正確的,因為那幾乎要花上雙倍的時間。
但不同的說話者有不同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完全不同於別人。
他們說話是因為他們早已經準備好要說話,所以他們只是重複那些事先演練過的講稿。
其次,他們說話是為了要把某種特定的思想、概念灌輸到你身上。
第三,對他們而言,演講是一種藝術,所以他們會不斷的修飾他們的講稿。
而對我而言,我不是他們所謂的演說家或雄辯者,說話對我而言不是藝術,也不是技巧,事實上,我說話的技巧每天都變得越來越糟糕。
但我們的目的是完全不同的,我並不是要操控你而想要而使你印象深刻,我說話不是為了要說服你,達到某種目的,我說話並不是為了要說服你成為一個基督徒、印度教徒或回教徒,變成一個有神論者或無神論者。
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重點。
我的說話是一種針對靜心所設計出來的方法,說話從來沒有這樣地被運用過:我說話不是為了要告訴你什麼訊息,而是要停止你頭腦的作用。
我說話從來未經準備過,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個字會是什麼,因為我也從來不會犯錯。
如果一個人事先有所準備,他很可能會犯錯,而我從來不會忘記任何要說的話,因為要忘記,一個人必須要先記得它。所以我說話時的自由或許是有史以來從來沒有人擁有過的。
我也不關心我說的話是否前後一致,因為那不是我的目的。
一個想要透過演講說服你、操控你的人必須要前後一致,他必須是邏輯化的、合理的,才能擊敗你所持的論點。他正試著要透過語言來控制你。

我的目的是如此的獨特:我使用話語只是為了創造出寧靜的間隙,話語不是重點,所以我可以說任何彼此矛盾的話,任何荒謬、毫不相干的話語,因為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創造。
話語是次要的,在字與字之間的寧靜才是重點。
說話只是我的一種方法,讓你對靜心能夠有絲毫的瞥見。
而一旦你知道那對你而言是可能的,你就已經旅行回到你的內在深處了。
這世界上大多數的人認為讓頭腦寧靜下來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們不認為那是可能的,他們不曾嘗試。
如何給讓人們體驗到靜心的滋味是我說話的最主要原因,所以我可以不斷地、永恆地說下去,我說了些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了你些許機會經驗到寧靜,而那是你在一開始時有困難獨自經驗到的。
我沒有辦法勉強你寧靜下來,但我可以創造出一個方法讓你很自然地寧靜下來。
我說話時,在句子的中間,當你正期待另外一個字句出現,結果出現的卻是寧靜的間隙。
因為你的頭腦正期待著要傾聽,正等著某些事情出現,不想錯過任何事情,很自然地它開始寧靜下來,可憐的頭腦能做什麼呢?
如果你知道在什麼時候我會有空隙,如果我告訴你什麼片刻我會是安靜的,那麼你的頭腦還有辦法思考,你無法安靜下來,你會知道這個片刻會有空隙出現,所以我可以和自己閒聊一下。
但因為空隙來的那麼突然…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某些時刻停頓一下。
任何類似這樣的況狀,世界上任何一個演說者都會被譴責,因為當一個演說者一再的停頓時,那表示他沒有做好事前準備,沒有做好的他的家庭作業,那表示他的記憶力不可靠,所以他有時候找不出適當的字句。
但因為這不是演講,我也不在乎會譴責我的那些人,我所關心的是你。
不只是在這裡,在任何地方,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當人們傾聽錄音帶或錄影帶時,他們會經驗到同樣的寧靜。
我的成功不在於說服你,我的成功在於給你一個真正的體驗,讓你對靜心變得有自信,不再認為靜心是什麼離奇虛幻的事情,無念(no -mind)是哲學的概念,而是一種真實,是你是有能力經驗到的真實,並且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資格。
和我在一起,寧靜之所以變得容易還有另外一項原因。
我是寧靜的,甚至當我在說話時,我內在最深的中心不受到任何打擾,我對你所說的話對我而言不是干擾、負擔或緊張,我是全然放鬆的。
說不說話對我而言不會造成任何差異。
很自然地,這樣的狀態是具有感染性的。
但是我不可能整天說話,讓你一直保持在靜心的的片刻裡,我要你負起責任,而知道自己有能力寧靜下來對於你必須自己一個人靜心時有很大的幫助,因為你知道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而只有當一個人親身經驗過後才會知道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沒有其他的方法。
不要把你寧靜的責任都放在我身上,因為那只會為你創造出困難。
當你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你該怎麼辦?
那會變成一個上癮,而我不要你對我上癮,我不要成為你的毒品。
我要你是獨立且有自信的,知道自己能夠自行經驗到這樣寶貴的片刻。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時能夠有所經驗,沒有道理說你缺了我就無法有所經驗。
因為我不是你寧靜下來的原因,你需要瞭解這整個狀況:傾聽我說話時,你把你的頭腦放在一旁。 傾聽海洋,或傾聽來自雲端的雷鳴,或傾聽大雨的聲音都會把你的自我放到一旁,因為那是不需要的…海洋不會攻擊你,雨水不會傷害你,樹木不會攻擊你,你不需要做任何的防衛。
當你對生命、對存在如此的敏感敞開時,你會不斷地經驗到這樣的片刻,很快的,它會成為你的生命。 不論你在家裡、在工作還是在這兩者的路上,你可以運用任何一種聲音、噪音,把它們視為一種回到內在寧靜空間的機會。
奧修:邀請 #14

2006/06/07

什麼是客觀藝術?

什麼是客觀藝術?
創造力是否多少與靜心有關?
奧修:藝術有兩種。
百分之九十九的藝術稱為主觀藝術;只有百分之一的藝術是客觀藝術。
這百分之九十九的藝術跟靜心無關。只有這百分之一的客觀藝術是以靜心為基礎的。
主觀藝術意味著你把自己的主體性倒入畫布裡;你的夢、你的想像、你的綺幻。它是你心理的投射。詩、音樂、所有層面的創造性也都一樣 - 你跟看你畫的人無關,你並不關心那個看了你的畫的人會怎樣;你一點都不在乎。
我們的藝術簡單的說就是某種程度的發洩。它對你有幫助是因為發洩這個部分有所幫助。它清掉使你作嘔的東西,使你變得乾淨些也較健康些。但你沒想過那個看了你的嘔瀉物的人會怎樣。他會變得反胃想吐,他可能會開始覺得自己病了。
看看畢卡索的畫。他是一個偉大的畫家,不過他只是一個主觀藝術家而已。看著他的畫,你會開始覺得不舒服、頭昏、好像你的頭腦有某些東西快要狂暴開來一般。你無法持續看畢卡索的畫太久。你會想逃開,因為這些畫並非來自寧靜的本性。它們來自混沌狀態,它們是惡夢的副產品。然而百分之九十九的藝術都屬於這個領域。
客觀藝術正好相反。創作者本身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丟出來,他是純然的淨空,乾乾淨淨。
從他的寧靜與空無中昇起了愛與慈悲。也從他的寧靜中昇起創造力的潛力。這個寧靜、這個愛與慈悲就是靜心的品質。
靜心把你帶回你最核心的地方。
你的中心並非只是你的中心,它是整個存在的中心。
我們只有在外圍才會顯得不同;當我們往內在核心的方向進入時,我們是一體的。
我們是永恆的一部分,那是言語所無法描述的一個極其光明燦爛的狂喜的經驗。
那是某種你能夠「在」…卻非常難表達的的經驗。然而你非常想要分享出那個經驗,因為圍繞你周圍的其他人正在摸索找尋的就是如此的經驗。而你擁有它,你知道這個途徑。
這些人除了自己的內在這個地方之外正到處追尋著這個經驗,卻不知內在就是這個經驗的所在!你真想在他們的耳邊大聲喊叫。你真想重重的搖撼他們,告訴他們:「張開你的眼睛!你要去哪裡?任何你所到之處都正遠離你自己。回家來,儘你可能的深入自己。」
這個想要分享的渴望就成了創造力。有些人用跳舞來表達。
曾經有一些神秘家 -例如:魯米(Jalaluddin Rumi)- 他就不以文字表達,他用跳舞來傳導。他就是跳舞。他的門徒會坐在他的身旁,然後他會說:「任何人如果你覺得想加入我的就一起跳舞。這是一種感覺。如果你不想加入跳舞,隨便你。你可以只是坐著觀賞。」
問題是當你看到想魯米這樣的人跳舞,你內在潛伏著的某些東西會開始躍躍欲試。
不知不覺的你會發現自己已經加入了跳舞之列。
在覺察到自己已經在舞蹈之前你早就已經開始翩翩起舞了。
這是個如此具有無價的經驗而使你像磁力般的被吸引著。
但你的頭腦還沒開始決定,你還沒考慮到贊成或反對、還沒想過加入或不加入,沒有。只是因為魯米舞蹈的美以及他散發出來的能量佔據了你。你被觸動到。
這個舞蹈就是客觀藝術。
如果你繼續跳下去 -而且你會慢慢越來越不尷尬,越來越有力量- 很快的你會把整個世界遺忘掉。會有這麼一個片刻來到,舞者消失了只留下舞蹈本身。
在印度有一些雕像,你只需靜靜的坐著靜心冥想,只是看著雕像。
它們是靜心者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比例雕刻,使你只要看到這個雕像、外形、比例與它的美…,每一個細節都被非常的計算好要做出類似你內在空間的雕像。
所以只是與佛陀或瑪哈維亞的雕像一起靜坐你就會感到某種不同的經驗,那個經驗是不可能在西方雕像旁邊所感受得到的。
所有西方的雕塑都是性感的。如果你看著羅馬雕塑:很美,然而它會在你內在會昇起性慾。它擊中你的性能量中心。它無法提昇你。東方的情況正好完全相反。
他們在開始雕刻之前會先學習靜心、在開始吹笛子前他們先學靜心、在開始寫詩之前會先學靜心。靜心是任何一種藝術的必備條件;如此他的藝術將會是客觀的。
只要讀幾行徘句-日式小詩,只要三行,搞不好三個字,如果你能寧靜的讀它,你將會很驚訝。它比任何炸藥都更具威力。它直接就開啟你的自性之門。
在我屋子附近的池塘邊,有一首巴休(Basho)的小徘句。我非常喜愛這首詩,我要他的詩放在那裡。讓我每次來來去去時…。巴休是我所喜愛的人之一。沒有再比這個還好的了: 古老的池塘… 它可不是首平庸的詩。它是生動有畫面的。
想像: 古老的池塘。一隻青蛙跳入…你幾乎看得到這個古老的池塘! 你幾乎聽得到這隻青蛙撲通跳進池塘的聲音。
然後一切又歸於寧靜。古老的池塘還在,這隻青蛙已經跳進去了,牠跳進去的聲音甚至產生了比之前更深的寧靜。
讀他的詩不像是讀別的詩那般一首又一首的繼續讀下去…不,只是讀他的詩,然後靜靜的坐著。將它視覺化。
閉上眼睛。看著古老的池塘、青蛙;看著青蛙跳下水、水面上出現的漣漪,聽著聲音以及隨之而來的寧靜。
這就是客觀藝術。
巴休肯定是在一個非常靜心的心情下寫下這首詩的:坐在一個古老的池塘邊,看著一隻青蛙,然後這隻青蛙跳進池塘。突然間巴休覺察到一個奇蹟:聲音正深入寧靜中。這個寧靜甚至比之前還寧靜。這就是客觀藝術。
除非你是創造者,否則你無法找到真正的極樂。
只有在你成為宇宙偉大的創造力的一部分而從中創作時,真正的極樂才會出現。
然而要成為一個創作者,靜心是最基本的必備條件。
沒有靜心的基礎你依然可以畫只不過這些畫必須被燒掉,它不應該秀給別人看。
畫畫是好事,它使你卸下重擔,但是拜託,不要讓別人來接這些沉重的東西。不要現給你的朋友看,他們不是你的敵人。客觀藝術是靜心的藝術;主觀藝術是頭腦的藝術。
摘自 The Last Testament, Volume 3,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