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
摘自<沙的智慧>‧ 奧修出版社
鍾愛的奧修:到底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阻礙我完全臣服?
說「是」永遠都是對的嗎?
對生命說「是」是很困難的,因為你一直都被教導去說「不」。
那個制約已經非常久了,不僅有那個制約存在不允許你說「是」,還有某種內在的運作機構也不允許你說「是」。
當一個小孩生下來,他是一個說「是」的人,漸漸的,當他開始感覺他自己是一個個人,「不」就升起了。
小孩開始說「不」,你就可以確定他的自我誕生了。
沒有說「不」,自我無法存在,所以每一個小孩都必須說「不」,它是變成一個個人的內在需要。
如果小孩一直對每一件事說「是」,他將永遠無法變成一個個人,他將無法對他的存在有任何定義。
他怎麼能夠定義呢?「是」沒有給你定義,「不」才能夠給你定義。
當你說「不」,你知道那是「我」在說「不」,當你說「是」,並沒有「我」在裡面。
當你說「是」的時候,生命與你保持合一;當你說「不」的時候,你畫了一條界限,你有所主張,那就是聖經裡面亞當不服從神、對神說「不」的意思。
它是必須的,否則亞當將永遠無法跟神分離,他將永遠不能夠有任何個體性,他將會保持模糊,就好像雲一般,雲霧狀的。他必須說「不」,他必須不服從,他必須反叛。
記住,這不是某種發生在過去,而且只會發生一次的事;對於每一個新的亞當,它都會發生,對於每一個人類新的小孩,它都會發生。
每個小孩生活在伊甸園裡幾個月、幾年,然後漸漸地、漸漸地,他必須拒絕、他必須反叛、他必須不服從。
父親說:「不要做這個!」而他必須去做它,只是為了要說:「我是我自己,你不能一直像樣命令我,我不是一個奴隸,我有我自己的喜好,我有我自己的好惡。」有時候小孩甚至會做出某些他並不是很喜歡去做的事,因為父親叫他不要做。
他必須反對父親,那是要分開存在的唯一方式。他必須反對母親,他必須反對老師。
每個小孩都有一個說「不」的時機,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我並不反對它,否則就不會有個人,但是之後你會習慣於說「不」。
有一個時機,有一個季節去說「不」,但是也有一個時機要去學習丟棄那些不必要的「不」,否則你將永遠無法達到和神性合一。
只要瞭解那個要點:「不」幫助你和父親、母親、家人、社會分開,那很好,就它能夠達到那個情況而言,它是好的,但是之後有一天,你必須學習對神說「是」,對存在說「是」,否則你將永遠保持分開,而那個分開會產生痛苦,那個分開產生出一種生命的掙扎,產生出一種抗爭,因此人生就變成一個戰爭,然而生命不應該是一個戰爭,它應該是一種放鬆的喜樂。
所以,總有一天一個人必須說「是」。
你問我:「到底是什麼阻礙了我對生命說『是』?」
你害怕失去你的自我,是「你」在阻礙你自己,是你的自我在阻礙你。
就以前的情況而言,那是不錯的,它幫助你去除你過去的傳統、你過去的歷史、你的父親、你的家人、你的教會等等。那是好的,但是它的作用已經結束了,你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
現在,不要繼續抗爭,不要繼續帶著說「不」的舊習慣,否則你將繼續保持幼稚。
了瞭這個似非而是的真理:如果一個小孩從來不說「不」,他將永遠無法成長,而如果一個成人繼續說「不」,他將繼續保持幼稚。
有一天你必須全心全意的說「不」,然後有一天,你必須將那個「不」丟棄。
你問說:「……說『是』永遠都是對的嗎?」
不,並非永遠都對。
「不」有它本身的作用,但一個人不應該沈迷於它,就是這樣。
「不」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有一些片刻你必須說「不」,有一些片刻你必須說「是」。
一個人必須能夠自由的說「是」或「不」。那是我一直在告訴你們的。
一個人不應該執著於這兩者之中的任何一個。
一個自由的人是一個注意看每一個情況,然後再說「是」或「不」的人,那個反應是怎麼樣,他就怎麼說,他在當下那個片刻覺得喜歡怎麼樣,他就怎麼說。
那個「是」或「不」不應該來自記憶。它不應該是一個固定反應,它應該是一個自然反應。
一個人必須自由的說「是」或「不」。
如果你執著於說「是」,你將不能夠有任何個體性;如果你執著於說「不」,你將只有醜陋的自我。
一個在「是」和「不」之間保持非常平衡的人才是健康的,完整的。
說「是」並非永遠都是對的,它不可能如此,沒有一樣東西永遠都是對的,也沒有一樣東西永遠都是錯的,但是你一再一再地被教以固定的觀念:這是錯的,那是對的。
對和錯是會改變的,當情況改變,它們就改變。沒有一樣行為就它本身而言是對的或可能是對的,也沒有一樣行為就它本身而言是錯的或可能是錯的。
每一個情況都是新的,你從來就無法知道。
永遠不要帶著固定的概念,固定的概念太執著了,你必須保持能夠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