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 The Great Zen Master Ta Hui, Chapter 28
經文:Not "keeping the mind still," but mindlessness.Though you may not fully know whether the teachers of the various localities are wrong or right, if your own basis is solid and genuine, the poisons of wrong doctrines will not be able to harm you, "keeping the mind still" and "forgetting concerns" included. If you always "forget concerns" and "keep the mind still," without smashing the mind of birth and death, then the delusive influences of form, sensation, perception, volition, and consciousness will get their way, and you'll inevitably be dividing emptiness into two.
「桶底脫時大地闊。命根斷處碧潭清。好將一點紅爐雪。散做人間照夜燈。」Only then do they know lazy Jung's saying: right when using mind, there's no mental activity. Crooked talk defiled with names and forms, straight talk without complications. Without mind but functioning, always functioning but non-existent -- the mindlessness I speak of now is not separate from having mind. These aren't words to deceive people.
長久以來「心定」和「無念」這兩件事一直被誤解。很多人認為它們是同義的。
它們看上去是同義的,但是實際上它們是相距甚遠的兩件事。無法連接。
那麼,首先讓我們試試找出這兩個語句確切的定義,因為今天晚上整個大慧的經文都是和了解這兩者的差異性有關的。 它們之間的不同很細微。
心定的人和無念的人在外表上看上去好像一樣,因為心定的人也是安靜的。在他安靜的外表下面是很大的騷亂,但他不讓它浮到表面上來。他極力的壓抑它。
一個無念的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控制。他是純粹的寧靜,沒有任何壓抑,沒有任何自我規範––只是一片純淨、空曠的天空。 表面上的東西是有可能欺瞞人的。
一個人必須對外表上的事物保持極大的警覺,因為從外表上看上去它們是一樣的––雙方都是寧靜的。如果「心定」不容易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
它是容易達成的。無念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它不是廉價的,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財富。
頭腦會玩保持靜默的遊戲;它會玩百物不思、沒有任何感情躍動的遊戲,但它們只是被壓制的,它們生氣勃勃,準備好在任何一個片刻跳出來。
那些所謂的宗教和聖人們掉入了心定的誤論當中。如果你不斷的安靜打坐,試着控制你的思想,不允許情感和任何活動在你內面發生,慢慢的它會變成你的習性。
這是這個世界上你能給你自己最大的欺瞞,因為每一件事都保持原樣,沒有任何事情被改變,但是看來好像經歷了一場蛻變。
無念的狀態和心定正好是相反的––它是超越頭腦的狀態。
它在你和頭腦之間創造了一個距離,頭腦變成了最遠的一顆星,好幾百萬光年那麼遠,而你就只是一個旁觀者。當頭腦被固定不動的時候,你是控制者。
當頭腦不在那裡時,你就是個旁觀者。這些就是辨別的標準。當你控制事情時,你是緊張的;你不可能不緊張,因為那些被你控制的東西不斷的試圖反叛你,被壓抑的東西想獲得自由。你的頭腦遲早會因為復仇而爆炸。
一個我喜歡的故事……在一個村莊裡,有一個充滿了憤怒和好攻擊的人,他那麼的暴力,因為極瑣碎的小事,他殺了他的妻子。整個村莊都對他感到恐懼因為他只知道暴力且毫無理性。在他殺他的妻子的那一天,他把他的妻子扔到井裡面,一個耆那教僧侶正好路過。
周圍聚集了很多人,這個耆那教僧侶說道,「這顆充滿了憤怒和暴力的心將帶着你進入地獄。」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這個人說道,「我也想變得像你那麼寧靜,但是我能怎樣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當憤怒抓住我時,我幾乎是無意識的,現在我殺了我的心愛的妻子。」這個耆那教僧侶說道,「要使這顆充滿憤怒、暴力與狂怒的心安靜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棄俗退隱。」耆那教是一個棄世的宗教,他們最終的放棄甚至是穿衣。
耆那僧過着裸體的生活,因為他甚至是不允許擁有衣服的。這個人是個妄自尊大的人,這件事對他來說很具挑戰性。當着人群他把他的衣服扔到和他妻子一樣的井裡。整個村莊的人都無法至信,甚至連這個耆那僧也有些害怕,「他是瘋了還是怎麼了?」這個人跪倒在他的腳下說道,「也許你花了好幾十年才到達了棄世的階段。我宣稱棄世了,我放棄所有的一切。我是你的門徒––請傳授我。」
他的名字是香提那薩,香提的意思是「和平」。經常是這樣的……如果你看到一個醜陋的女人,通常她的名字會叫薩戴柏,它的意思是「美麗的女人。」在印度有着奇怪的命名方式……稱瞎子為「納楊蘇克」。納楊蘇克的意思是「一個人的眼睛帶給他極大的愉悅。」這個耆那僧說道,「你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我不會改變它,我會留下它,但從這一刻起你必須記得和平就變成了你的震動。」
這個人訓練自己,靜止頭腦,長期禁食,折磨他自己,不久他變得比他的師傅更有名。憤怒的人,妄自尊大的人,利己的人能夠做的一些事,平和的人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做到。他變得非常有名,成千上百的人只為了碰觸他的腳而來。二十年之後當他在首都的時候。
一個來自他的村莊的男人為了某些目的來找他,他想:「最好去看看在香提那薩的身上發生了些什麼樣的轉變。那麼多的故事––他變成了一個全的新人,舊的自我消失了而一個全新、嶄新的存在在他的裡面誕生了,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平和,寧靜,安穩的人。」
所以這個人帶着極大的敬仰來見他。但當他看到穆尼香提那薩時,看着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無法相信他有過任何轉變。從這顆變得寧靜的心裡看不到任何優雅的流露。他的眼睛仍然自大––事實上變得更妄自尊大。他比過去更醜陋。 這個人還是走近他。香提那薩認出他,這個人曾經是他的鄰居––但是現在認出他有失尊嚴。
這個人也看出來香提那薩認出了他可是裝做不認識。他想,「這就足以證明。」他走近香提那薩問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叫什麼名字?」 當然,香提那薩非常憤怒,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絕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依舊克制着自己,說道,「我的名字是穆尼香提那薩。」 這個人說,「好美的名字––-但是我的記憶力非常差,你能再說一遍嗎?我忘記了……你說是什麼名字來的?」 這太過分了。
穆尼香提那薩以前總是攜帶着一根棍棒。他拿起這根棍棒……他忘記了所有一切––二十年來控制着的頭腦––他說,「再問一次,我會讓你看看我是誰。你忘記了嗎?––我殺了我的妻子,我就是同樣的那個人。」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在無意識的一瞬間他領悟到這二十年是白白的浪費了;他一點都沒有變。但是無數的人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極大的寧靜……是的,他變得非常的自制,他不斷的壓抑自己,而且成功了。他倍受敬重,雖然他沒有任何資格受到敬重––如此的殊榮,甚至連國王都來碰觸他的腳。
你所謂的聖人只不過是受控的動物而已。頭腦只不過是你過去所有動物世的悠久的繼承,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你能夠控制它,但是受控制的頭腦並不是覺醒的頭腦。 控制、壓抑以及克制的過程被所有宗教所教導,而就是因為他們扭曲的教導,人類寸步未動––仍舊是未開化的狀態。人們任何一刻都會開始自相殘殺。
不用片刻的時間他們就會迷失自己;他們完全忘記他們是人類,還有某些被期待著,更多更好的事情。只有極少數人能夠避免這個控制頭腦並相信他們到達了無念狀態的欺瞞。 到達無念涉及到完全不同的過程;我稱它為終極煉金術。它只由一個要素組成––就是觀照。
佛陀正好經過一個城鎮,一隻蒼蠅飛過來停在他的額頭上。他正和他的同伴,阿南達講話,他只是繼續講話並用手拂去蒼蠅。然後突然間,他覺察到這個手的動作是無意識的、機械的。因為他帶着意識的跟阿南達講話,他的手則是機械的拂去蒼蠅。
他停下腳步,雖然已經沒有蒼蠅了,他帶着意識的拂了一下手。 阿南達說道,「你在做什麼?蒼蠅已經飛走了……」 佛陀說道,「蒼蠅已經飛走了……但是我犯了一個過錯,因為我的那個動作是無意識的。」 只有佛陀用對了這個英文單詞「過錯––sin」的意思。這個「過錯」原本來源于健忘,無覺知,無警覺,機械性的做事––我們的整個人生幾乎是機械性的。我們不斷的從早到晚,從晚到早的做事,像機器人一樣。 一個人想要進入無念的世界只需要學習一件事情––只要這一步,旅程就結束了。
這一步就是覺知的做任何事情。覺知的移動你的手;覺知的睜開你的眼睛;當你走路時,覺知、警醒的移動你的腳步;覺察你的吃、喝,但是絕對不允許機械式反應掌控你。
這是唯一轉化練金術的秘密。 一個能夠完全覺知的做任何事情的人,就變成了一個光輝的現象。他充滿了光明,他的整個人生充滿了花香。機械性的人住在黑暗,骯髒的洞穴裡。他不知道光明的世界;他就像瞎子。覺知者是真的有眼睛的人。
大慧慢慢的深入內面轉化的更深奧的秘密。他說, 雖然你無法判斷來自不同地方的教師的對錯,但如果你本身的基礎是穩固和真誠的,那麼那些錯誤的教條就無法毒害你。
他說,判斷誰對誰錯是毫無意義的。有成千的教條,上百的哲理,而如果你繼續從這些字句裡尋找真理的話,你將會迷失在沒有路徑的叢林裡。
你只知道要在你的內面到達一個穩固的基礎。
……"keeping the mind still" and "forgetting concerns" included If you always "forget concerns" and "keep the mind still," without smashing the mind of birth and death, then the delusive influences of form, sensation, perception, volition, and consciousness will get their way, and you'll inevitably be dividing emptiness into two.
桶底脫時大地闊……重點不在控制自己跟存在分離;重點在於放下並且成為浩瀚––像存在般浩瀚。並且在觀照當中,你成為無限;在你的內面只有這一件事情是沒有界線的。
只是留意一下你的觀照,覺知。那是無邊無際的。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沒有形態。
這個頭腦的絕對的靜止正是「無念」或「不著念」。那不是控制,不是訓練;那不是將你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你的頭腦上並使其保持安靜。不是的,它根本不在那裡。
房間是空的。沒有控制的人也沒有被控制的人。所有控制關注都消失在單純的觀照之中。這個觀照是廣闊無邊的。一旦你品嘗到了一點,它會擴展到宇宙的最極限。
。命根斷處碧潭清。好將一點紅爐雪。散做人間照夜燈。
他是提醒你甚至當你在觀照的路上,有時候舊習性還會顯現。但是不要煩惱;它們就好像燒紅的爐子上的雪片一樣,它們會自動消失。你只是觀察。不要關心,不要被干擾,不要煩惱。 有時候是憤怒,有時候是慾望,有時候是野心,但是這些不會阻礙你的覺知。
它們來了又去,不在你鏡子般的純淨中留下痕跡。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不要與它們鬥爭、不要粉碎它們、破壞它們或扔掉它們。對頭腦來講那是非常自然的事,如果任何錯誤的事情發生,它會跳上去殲滅它。這是你唯一需要保持警覺的事情,因為這就是阻礙一個人超越頭腦的障礙。舊的習性會昇起––並且舊的習性是非常的根深蒂固的,它有許多、許多世那麼老。
你的覺知是非常的新鮮和年輕的;你的機械反應是古老陳舊的,所以很自然的它會回來。
有人侮辱了你––你不需要生氣,但是突然你發現憤怒昇起了。
那不是一個努力,那只是個舊習性,舊的反應。不要和它爭鬥,不要試着微笑,不要隱藏它。只是觀察它,它會來也會走…… 好將一點紅爐雪。 散做人間照夜燈。
Only then do they know lazy Jung's saying: right when using mind, there's no mental activity. 我正在對你講話,同時我也使用我的頭腦,因為別無它法。 頭腦是唯一用言語傳達信息的一條路;這是唯一可利用的途徑。
但是我的頭腦絕對寧靜,沒有思想活動;我沒有思考我將要講的話,也沒有思考已經講過的話。我只是自發性的回應大慧而不將我自己捲入其中。
這就好像你進入山中叫喊,山會做出回響﹕山沒有做出任何思想活動,它們只是單純的回響。當我談論大慧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山的回響。
Crooked talk defiled with names and forms, straight talk without complications. Without mind but functioning, always functioning but non-existent -- the mindlessness I speak of now is not separate from having mind.
這是一個奇妙的經驗,在沒有任何思想活動下使用頭腦。 無念卻依然運作,永遠運作卻不存在。 我從很小起就愛上了寧靜。 只要條件允許我都會靜靜的坐着。自然而然的我的家人認為我將會一無是處––他們是對的。我當然證明了我是一無是處,但我並不後悔。
事情會到這樣一個情況,有時候我正坐著,我的母親會過來跟我講,「看上去整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我需要有人幫我去菜市場買一些蔬菜回來。」我坐在她的面前,說道,「如果我看到有人來我會告訴他……」 我的存在是無關緊要的事實是已被接納的;我在不在那裡都不是問題。他們試了一兩次之後發現「最好讓他去,不要理會到他」––因為早上他們送我去買蔬菜,到傍晚我回來說,「我忘記你們讓我去做什麼了,現在菜市場已經關閉了。」在村莊,菜市場在傍晚打烊,菜農們都回到他們的村莊去了。
我的母親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錯。一整天我們都在等待,但是一開始我們就不該叫你去。你都去那裡了呢?」 我說,「就在我走出家門之後,離家很近的地方有一棵美麗的菩提樹」––就是佛陀在樹下開了悟的那一種樹。這種樹被命名為菩提樹––英文稱為:bo tree––源於佛陀。
沒有人知道在佛陀之前它叫什麼名字;它一定有過名字,但自佛陀之後便與佛陀的名字連接在一起了。 那裡有一顆美麗的菩提樹,它是那麼的誘惑我。 樹下總是那麼的寂靜,那麼的涼爽,沒有人打擾我,我不能夠只是路過而不在它的下面坐一些時候。
而那些平和的時刻,我想有時候它會延續一整天。 在幾次失望之後,他們想,「最好不要打擾他。」而對於他們接受這個我幾乎不存在的現實使我非常的開心。它帶給我極大的自由。沒有人對我期待任何事情。當沒有人對你期待任何事情時,你就掉入寧靜當中……這個世界接納了你;現在對你沒有任何期待。 有時候當我回家晚了,他們曾經去兩個地方尋找我。
一個就是菩提樹––因為他們開始到菩提樹下找我,我開始爬上去坐在樹上。他們會來到樹下在周圍看看然後說,「看上去他不在這裡。」 而我自己會點頭;我會說,「是的,那是真的。我不在這裡。」 但是不久我被戳穿,因為有人看到我爬樹並告訴他們,「他在欺騙你們。他一直都在這裡,大部分的時間都坐在樹上。」––所以我必須走遠一些。
那裡以前有一個回教的墓地…… 現在通常人們不去墓地。當然了,每一個人必須去一次,但是除此之外,人們不喜歡去墓地。所以那就是最寧靜的地方……因為死人不講話,他們不會打擾你,他們不會問你不必要的問題,甚至沒有人問你,你是誰,或者要你自我介紹。
我以前習慣坐在在回教的墓地。那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有很多墳墓,還有樹,有很多陰影的樹。當我的父親聽說我坐在那裡之後說道,「這太過份了!」有一天他來找到我說,「你可以開始坐在菩提樹上,或樹下,不會有人來打擾你。這太過分了,太危險了––事實上,當人們去墓地時,應該洗澡換衣。你在這裡坐一整天,有時候甚至晚上,當你回到家我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回來的。」 這是慣例,當你從墓地回來……通常沒有人去那裡,除非有人被差遣去,他們一定得須去;所以,他們是很不情願的去。從墓地回來之後通常人們直接去河裡洗澡,換衣服,只有這樣他們才進家門。所以我的父親說,「我不知道你這樣做了多久了。」 我說道,「自從你打攪到我坐在菩提樹上。我需要找到另外一個地方……」我告訴他,「甚至你偶而也來享受一下。當你疲勞或是太過於緊張的時候,就到這裡來––死人不會打攪任何人。」 他說,「別跟我提起死人––特別是回教的墓地……」
回教徒是貧窮的;他們的墓地是泥土的墓地。在下雨天,有時候遺體會顯露出來。泥土被沖洗掉了,你可以看到遺體––有的人的頭露了出來,有的人的腳露了出來。他說道,「再也不要跟我講讓我去那裡,只是這樣一個念頭有一天我處在那樣的境地,我的頭從墓地中顯露出來,就會讓我覺得真恐怖……你是個奇怪的孩子﹗」 我說,「有什麼不對嗎?那些可憐的人已經死了,他們不會做任何事情。
下雨了,他無法弄到一把雨傘,他能做什麼?如果他的一隻腳露了出來,他能怎麼辦?他不能把它拉回去––如果他把它拉回去那也會有麻煩,所以他保持靜默,讓事情保持它本來的面目。」 靜默的愛與不存在的愛給了我莫大的幫助,讓我能夠去理解當他說, Without mind but functioning, always functioning but non-existent -- the mindlessness I speak of now is not separate from having mind. These aren't words to deceive people.大慧是在說,「我不是用這些話來騙人;我沒有試圖去表現我的學問;我沒有試圖裝做我比你們更有學問。
我說這些話只是分享我的經驗,無念和頭腦是可以同時存在的。不應該運用壓抑的方式,只需要純淨的關照……慢慢的,慢慢的頭腦會失去它所有的內容,成為無念。」
所以「無念」和頭腦不是分開的。無念是頭腦內沒有內容物,不具有任何思想。它就好像一面不反射任何事物的鏡子。 明鏡般不反射任何事物的寧靜,是存在允許人類所擁有最大的祝福。
從這裡事情繼續擴展––一個神秘重疊着另一個神秘……沒有質問,沒有回答,只有龐大的經驗……滋養着,充滿着,使那些游蕩了幾生幾世的飢渴的靈魂得到滿足。
現在是停止徘徊的時候了。 有一個簡單的方法可以停止徘徊,那就是開始觀看你的頭腦,你的身體,你的活動。不管你在不在做事,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保持警覺––那就是你正在觀看。不要失去觀照者,那麼無論你是個基督徒或是印度教徒或者耆那教徒或是佛教徒,都不再是問題了。 觀照者是無人。它只是純然的意識。
這個純然的意識只會塑造一個新的人類,新的世界,在那裡人們不會為了一些愚蠢的理由而互相歧視。國籍,人種,宗教,教義,觀念意識––這些只是給孩子玩耍的,不適于成熟的人們。對於成熟的人們而言,存在當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觀照。
……一個僧侶將要去傳播佛陀的教誨。他自己本身還沒有成道,那就是為什麼佛陀召喚他並告訴他說,「記住,我必須告訴你這些話因為你還沒有成道……你善於表達,口齒清楚的,你能夠傳播我的教誨。你也許無法播種種子但也許你能夠吸引幾個人到我這裡來––但是也利用這個好機會來幫助你自己成長。」
這個僧侶問道,「我能做什麼,怎樣才能利用這個好機會?」 佛陀說道,「在每一次的良機,每一次的情況中,只有一件事情是你可以做的,那就是觀照。你會發現有時人們會因你而煩躁,憤怒,因為你傷害到了他們的意識觀念,他們的教義,他們的偏見。保持靜默與觀照。
因為人們對抗你,也許有些天你將得不到飯吃,他們甚至會不給你水喝。觀照……觀照你的飢餓,觀照你的口渴……但是不要因此煩惱,焦慮。比起你自身的觀照,你將要教導人們的事情就顯得不重要。 如果你保持覺知的回到我這裡來,我會非常的快樂的。
你接觸了多少人並不重要;你與多少人談話也不重要。最終的問題是你有沒有回到家,你有沒有找到觀照的穩固的基礎。那麼所有其他的都不重要的。」
這就是靜心唯一的;所有其它的靜心是同一現象的多種變化。 所以大慧的這個經文是最根本的經文之一。
好了,瑪尼夏?
是的,奧修。
奧修: The Great Zen Master Ta Hui, Chapter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