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談新一代的小孩
問:父母為什麼對他們的孩子們如此殘酷?他們有責任嗎?並且,怎樣能避免犯相同的錯誤?
奧修答: 因為父母在他們中有一些投資,所以父母對他們的孩子殘酷。
父母有一些想透過他們的孩子們完成的野心——那就是他們殘酷的理由。
他們想利用孩子們。
你利用一個人時,你肯定是殘酷的。
在像使用手段一樣的去使用一個人時,殘酷進入了,暴力已經進來了。因為每個人都是他自己,所以別把另一個人看作是一種手段。
人類到了某個年齡,某種成熟已經發生了,並且,如同你變得成熟的那樣,你必須面對新問題。慢慢地慢慢地,如同人類進展的那樣,他意識到很多的奴隸制度了。
僅僅最近在西方我們知道最大的奴役是對孩子。
這以前絕沒被認真考慮;在任何世界的聖經中沒有被提起。
誰會想到孩子,奴隸?為孩子犧牲他們自己的,愛他的父母的奴隸?
這看起來很荒唐,廢話!
但現在,隨著心理學上對人的頭腦和它的作用的洞察的深化,孩子是最被利用的人,這已經變得絕對地清楚了;孩子比任何人都更被利用。
當然,他是在愛的名義下被利用的,並且,我沒有說父母意識到利用他們,強迫他們,使他愚蠢,努力地把他們變成印度教徒,伊斯蘭教徒,佛教徒,耆那教徒,基督徒是非人道的;他們不知道這些,但是,就傷害的事實而言,並沒有任何差異。
孩子被父母以醜陋的方法制約,當然,孩子孤立無援:他依靠父母。他不能反叛,他不能逃跑,他不能保護他自己。
他絕對地脆弱;所以,他能簡單地被利用。
雙親的制約是世界上最大的奴隸制度。
它必須徹底根除,只有那時人類將能首次真的自由,因為孩子是人類的父親。
如果孩子在錯誤的路長大則全人類都會走錯路。
孩子是種子:如果種子本身被下毒,被那些良好善意的人們所下,那麼自由的人類將沒有希望,那個夢想絕不可能實現。
你認為你所擁有的並不是個人的獨特性(characteristic),它僅僅是個性(personality)。
這是你的父母,社會,僧人,政治家,教育工作者在你裏面耕作的事情。
從幼稚園到大學的教育,在為既得利益服務。
他的全部目的是破壞所有孩子,使所有孩子以這樣的方法成為殘廢,以讓他適應確立的社會。而他們存在著恐懼。
他們恐懼孩子如果從開始就沒有制約,他將如此聰明,他將這樣有意識的,警覺的,他的生活方式將是反叛的。
並且,任何人都不想得到反逆者;每個人都想得到人民。
父母愛順從的孩子。但記住,順從的孩子總是最愚蠢的孩子。
發動叛亂的孩子是聰明的,但是,他不被尊敬,或者不被愛。
老師不愛他,社會不給他尊敬;他被譴責。他或者妥協社
會,或者他感到內疚。
自然地他感到他對他的父母不好,他沒使他們幸福。
好好地記住,耶穌的父母不喜歡耶穌,佛陀的父母不喜歡佛陀。
這些人如此聰明,這樣發叛,他們的父母怎樣能為他們的事高興?而每個孩子都以這樣大的可能性和潛力出生,如果他被允許並且幫助他發展他的獨特個性,沒有別人的任何妨害,我們將有漂亮的世界,我們將有很多的佛陀和很多的蘇格拉底,和很多的耶蘇,我們將有驚人的多種多樣的天才。
天才非常難得發生不是因為天才難得出生;因為非常難以從社會制約的過程逃脫所以天才難得發生。偶爾孩子才設法逃出。
所有孩子都被父母,既得權益,僧人,老師,社會包圍——被很多的層所制約。
他被給予某宗教的思想:他被迫使成為猶太人或基督徒,或者印度人,或者伊斯蘭教徒。這不是他的選擇。
並且,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一個人在沒有他自己的的選擇的情況下被強迫,你在使人成為殘廢,你在破壞他的智慧;你沒有給他做選擇的機會,你沒有使他的理智起作用;你在以這樣的方法讓他只是機械地起作用。
他將是基督徒,但是,他不是自己選擇的。
並且,如果這不是你的選擇,基督徒表示什麼意思?極少的跟著耶穌和他一起去的人們是勇敢的人們。
他們是唯一的基督徒:他們冒著人生的危險,他們逆流而上,他們危險地生活: 他們準備好了死,但是,他們不準備妥協。
極少的和佛陀一起去的人們是真正的佛教徒,但是現在全世界的基督徒和數百萬全世界的佛教徒,他們全部都是虛假的,他們是假冒者。
他們肯定是偽造的——全部都是被強加。
他們被某宗教的思想包住,他們被某政治的思想包住,有人告訴他們是伊朗人,印度人,他們是中國人,他們是德國人,某個國籍被強加於他們。
父母已經是被制約,被封蓋住。
他們的鏡子被如此多的塵土蓋住,他們不能反映出任何東西;他們是瞎的。
僅僅一個瞎人能是一個印度教徒或一個伊斯蘭教徒或一耆那教徒或一基督教徒。
有眼睛的一個人只是是宗教的。
他不去教堂或到廟或到清真寺;他將不崇拜各種愚蠢的圖像。
各種上帝,各種迷信!父母們都帶這些。當一個孩子出生時,他是乾淨的石板,沒有東西寫在他上。那是他的美:鏡子沒有任何塵土。他能更清楚地看。
媽媽:「吉米,你穿著你的新褲子跌倒了嗎?」
吉米:「是的,媽媽,我跌倒的時候我來不及脫掉它。」
所有孩子生來都聰明,清晰,但是,我們開始給予他大量的廢物。
他有比父母更多的權利因為他正開始他的人生。
父母已經負擔很多,他們已經殘廢,他們已經依賴拐杖。
他有更多的權利成為他自己。
他需要隱私,但是,父母不給他任何私生活;他們非常害怕孩子的私生活。
他們在不斷干涉孩子的事;他們想他們說出他們的一切。
因為所有的是美麗的,在隱私中成長,孩子需要隱私。
記住它:它是生活的最基本的法律之一。
根秘密地成長;如果你從地面帶出他們,他們開始死。他們需要隱私,絕對的隱私。
孩子在黑暗的母親的子宮成長,在隱私。
如果你使孩子在光中,在公眾之中,他將死。
他需要絕對的隱藏9個月。 需要成長的一切都需要私生活。
因為他已經成長,所以成長的人不需要那樣多的私生活,但是,孩子需要更多的私生活。
但是,他沒有單獨的時間。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們知道孩子不在,或者只一個人,父母非常地發愁;他們立即擔心。
他們害怕孩子一個人將開始開發他的個性。
他總是必須在父母能看見能掌握的範圍之內,正是這種的"關照"不允許他的性格(characteristic)成長;他們的"關照"使得個性(personality)覆蓋了他。
個性僅僅是一個封套。它來自一個美麗的詞,persona;它的意思是一個面具。在希臘話劇演員使用了面具。「Sona」意味著聲音,per意思是通過。
他們過去常通過面具說話;你不能看見他們的真實的臉,你能僅僅聽見他們的聲音。因此因為聲音通過它被聽見,面具被稱為persona,而從persona這個詞產生了「個性」。
孩子必須一直是防衛的因為他正在被看。
你能自己看見它:如果你正在洗澡,你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在你的洗澡間你能把面具放一旁。甚至很嚴肅的成熟的人開始唱歌,嗡嗡叫。
甚至成熟的人開始在鏡子做鬼臉!你在私下裏--你是完美地知道的你鎖了門--但是如果你突然知道某人通過鎖眼正在看,一個立即的變化將發生在你身上。
你將再變得嚴肅,歌將消失,你將不在鏡子做鬼臉;當你應當,你將開始按應該的表現去表現。 這是個性——你回到封套裏。
一個孩子需要巨大的隱私,盡可能,隱私的最大值,以便他能不被干涉地開發他的各種可能性。但是我們正在侵入孩子,不斷地侵入。
父母不斷地正在問,「你正在做什麼?你正在想什麼?」
一個旅遊者開車進一個小鎮,跟在郵局前面,坐在一張凳子上的一個男孩說話。
「你住在這裏多久了?」旅遊者問。
「大約12年,」男孩答覆說。
「它肯定是一個偏僻的地方,是嗎?」旅遊者問。
「它肯定是,」男孩說。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旅遊者說。「我沒看見任何東西使你忙。」
「我也是,」男孩說。「那是我喜歡它的原因。」
孩子們非常喜歡獨自一人;廣闊為他們的生長所需要。
是的,父母們必須是警戒的,小心,以便沒有傷害發生在孩子身上,但是這是小心的一種否定的類型--他們將不積極地介入。
他們不得不給孩子一大詢問真相的渴望,但是他們不必給他一種關於真相的觀念。
他們不應該關於真相教他,他們應該教他怎麼詢問真相。
詢問應該被教,調查應該被教,冒險應該被教。
孩子們應該被幫助以便他們能問問題,而父母不應該回答除非他們確實知道。
就算他們知道,而他們應該像佛陀過去常對他的門徙說的:「別相信我說的東西!這是我的經驗,但是它在我向你說的片刻就變成假的,因為它不是你的經驗。
聽我說,但是不要相信。
試驗,詢問,搜索。
除非你自己知道,你的知識無用;它是危險的。
借的知識是一個阻礙者。
但是那是父母繼續做的:他們繼續制約孩子。
孩子們沒有被制約的需要,沒有方向必須被給他們。
他們必須被幫助是自己,他們必須被支持,養育,加強。
一位真實的父親,一位真實的母親,真實的父母將是孩子的福氣。
孩子將感到他們的幫助以便他在他的天性變得更生根,更多紮根,更多集中了,以便他開始愛他自己而不是對他自己感覺到有罪,以便他尊重他自己。
記得,除非一個人愛他自己,他不能愛在世界的另外的任何人,除非一個孩子尊重他自己,他不能尊重另外的任何人。
那是為什麼你所有的愛和你所有的方面都是假的原因。
你不尊重你自己,你怎麼能尊重另外的任何人嗎?
除非對你自己的愛在你裏面出生,否則它將不會擴及到其他人。
首先你必須你成為自己的一盞燈,然後你的燈將傳播,到達其他人。
在某次考試,一個脾氣壞的老師正在詢問一個小男孩關於他的植物和花的知識。
小男孩不能正確回答任何問題。
老師十分沮喪,轉向他的助教喊叫,「去帶給我一把乾草!」
當助教轉身去外面時,小男孩對著外面喊叫,「請帶給我小杯咖啡!」
孩子們是極其聰明的,給他們一個機會先!他們需要機會成長,正確的氣候。
每個孩子帶著啟發和醒來的潛力出生,但是我們破壞它。
這是在人的整個的歷史的最大的災禍。
沒有另外的奴隸制像對孩子的奴隸制一樣壞,而這將也是人類最困難的任務:捨棄它。
除非我們用一個完全不同的方法安排社會,除非發生激進的變化而家庭消失並讓位於一個社區,它將是不可能的。一旦家庭的這個舊模式消失,變成多樣化的,人類能有新出生。
一個新人類是需要的,而新人將帶給我們天堂,那過去我們期望在另一生中的天堂。
天堂可以是此時此地的,但是我們必須帶來一個新一代。